一
五行之中,西方属“金”。
与中原地区相比,西藏是一片原始的、没有经过生命彻底改造过的世界。当一片新的土地因地壳运动而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大概其组成成份应该是差不了太多的。这时,这片新生的土地就开始了一个轮回。如果气候适宜,就会先经日晒雨淋而风化,再经由苔藓、杂草的侵蚀破坏,逐步形成砂土。再经历千百万年后,在大量植物留下的有机腐殖质的掺和下,形成了常见的肥沃土壤,成为了生命的乐园、人类的摇篮。
然而在西部,无论是西藏还是新疆,由于地处内陆而降水较少,大部分土地仍然停留在第一个阶段。也正是这个缘故,这里的土地保留下来自地幔、尚未流失的矿物质。西部多矿,也许就是这个原因。
二
高山雪水流经这些多矿的土地,溶入了许多矿物质,河水就显现出矿物的颜色。西部的水,无论是湖泊还是河流,颜色多呈现蓝色。
其实拉萨河的水并不总是蓝的。每年雨季来临时,山上的雨水夹带着超出河水自净能力的沙土,拉萨河就和内地洪水泛滥时并无二致。“潦水尽而寒潭清”,只有等雨季过后,拉萨河才能恢复它的蓝。
西部河湖的这种蓝其实是一种表象,它的本质实际上应该是“白”。如果这股蓝色的河水不能注入浩瀚的海洋,不得不蜷缩在一隅之湖,最终湖水蒸腾,只留下白茫茫的一片盐渍,于是就成为了“白”。
西方尚“白”,是不是就是这个“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