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勒泰》宣传海报
五月注定和“旅游”相关。据文旅部数据中心统计,今年“五一”期间,国内旅游出游合计2.95亿人次,平均不到5人里便有1人出游;其中出境游客189.7万人次,覆盖全球近200个国家、超3000个城镇,均已超过2019年同期水平。
“与往年不同,今年的新趋势在于小城市的‘崛起’。小城尤其是县城,成了人们的心头好。”这是《中国新闻周刊》给出的结论。根据携程发布的《2024“五一”假期旅行总结》,在旅游订单同比增速上,十大县域目的地平均增长36%,成为增速“第一梯队”。为什么小县城火了?杂志认为,这是“反向旅游”的结果。反向旅游主打的是“不计划、不赶趟、不打卡”,选择的标准是避开人潮、逃离溢价。于是,那些小众但又具备独特元素的县城,成了人们旅游“捡漏”的对象。其中,在吸引游客的元素中,“美食”效应体现得淋漓尽致。比如山东淄博有烧烤和小饼、甘肃天水有麻辣烫、哈尔滨有冻梨。除此之外,音乐节、村超(乡村足球超级联赛)、马拉松、越野比赛、露营等等都有相当大的吸引力。文章认为,当一座小城围绕配套服务形成庞大的旅游生态之后,它就有了“性格”,形象就立了起来。真正深入人心的“旅游县城”,往往并不会给游客们带来“县”感,它更像是一种独立于城市线级之外的“特别存在”。
游客用脚投票的背后,折射出新的旅游心态。《新周刊》注意到“游客还在山川湖海,旅行圣经却没人用了”这一新现象。这里的“旅游圣经”,指的是知名旅行IP、世界最大的旅行书籍《孤独星球》杂志。该杂志提倡“负责任的旅行”,鼓励读者在对行程的历史文化乃至政治形势有全面的了解后再出发。故而该杂志提供的旅行指南,每册动辄上千页,其前半部分会对目的地的政治、历史文化、地理风貌等方面进行巨细靡遗的总括式介绍;书中的实地旅行记录,则穿插大量知识性内容,使其调性更接近一本旅行文学杂志。随着这本杂志不同语言版本的图书先后停刊,《新周刊》认为“旅行指南手册的时代结束了”,取代的是更具个性和自由属性、杂糅个人审美和探索精神的“小众自助旅行”。
这其实就是“东方游圣”徐霞客的路子。出生于明代末年的徐霞客,少时即有“丈夫当朝游碧海而暮苍梧”之志,22岁时始壮游天下,游历生涯计33年。除四川之外,足迹遍及当时两京十二省。徐霞客只是一介布衣,在交通极为不便的古代,他的出游纯粹是对“未知远方的向往”;所撰述的《徐霞客游记》更是拓展了一般史志舆图难以涉及的记载范围。徐霞客的人格、行履、生命、著述已合为一体,也无怪乎他在书中首次出游的日期5月19日成为“中国旅游日”。
正是出于“徐霞客式”对远方的憧憬和向往,5月7日上映的8集电视剧《我的阿勒泰》,直接让新疆阿勒泰提前进入旅游旺季。作家李娟在非虚构作品《我的阿勒泰》一书中,这样描述阿勒泰:“北疆之北是阿勒泰,她是狂野的梦,她是山野的风。”也正是透过李娟的眼睛,我们得以看到阿勒泰的每一个角落:有戈壁、草原、森林、雪山与白云组成的广阔天地,以及从大黄猫、骏马、鹅卵石身上流淌出来的生命力。电视剧根据李娟同名作品改编,剧中的阿勒泰自然风光让人向往,生活在阿勒泰的哈萨克族人的生存理念更是让人神往。《中国新闻周刊》探讨了人生在世、有用无用的问题:“如果一个人没有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是不是就没有用?剧集《我的阿勒泰》给了我们一个全新的答案:你看这个草原上的树和草,有人吃有人用,便叫有用,要是没有人用,它就这么待在草原上,也很好。”于是,在那个远山淡影的阿勒泰,人很渺小,渺小到被山川草原淹没,可是人又很自由,山川大地不评价你,只是张开怀抱迎接你。“在哈萨克文化中,人与人之间的友情或爱情,都源于被看见,所以在哈萨克语中,‘我喜欢你’就意味着‘我清楚地看见你’。”文章写道,“借由《我的阿勒泰》这部剧集,我们也得以清晰地看见自己。”
阿勒泰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诗和远方”——一种不被困住、释放自我的人生;一种迈出脚步、追寻诗意的生活。从这个角度而言,每个有着自己“诗和远方”的人,都想去奔赴“阿勒泰”,成为“徐霞客”。
文图来源:《贵阳日报》
编辑:黎 荣
编审:郑文丰
签发:肖 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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