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与心灵的行走,两条生命的线索,看似毫无相交,其实彼此对应,互相影响。”
——陈坤《突然就走到了西藏》
乌兰托娅的一首《我要去西藏》唱出了很多人的心声,白云、蓝天、布达拉,草原、雪域、雪莲花,一句句歌词仿佛是一支神奇的画笔,为听众描绘出一幅心里十分向往的天堂。
著名演员陈坤在9年前发起的“行走的力量1+N”活动,就把“世界屋脊”西藏选为了他们这次活动第一站的目的地。那年他带着数十名自愿参加活动的志愿者,行走在平均海拔4500米的高原上,一走就是11天,一共走过了2000多公里的路程。
“坤哥,你花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作秀,我们这些志愿者不过是你的工具而已。”在行走的过程中,有个志愿者这样对陈坤说,使得他的心像针扎一样疼。
他在自传《突然就走到了西藏》这本书中提到了这件事,这样写道:
“如果你送给藏族人一件礼物,他会感动地接过来并跟你说‘谢谢’;要是你给汉族人送一件礼物,他多半会想,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肯定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
物质与文明的飞速增长,带来的是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无限增大。很多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即使遇到好心人向他伸出援手,他也会觉得别人的动机不会单纯。但是在西藏这个神奇的地方,人心却是十分的纯净与善良。
拉萨作为西藏的首府所在,拉萨人更是虔诚与善良的代名词。
神奇的西藏地区传统的拉萨人
与南极、北极并称为世界三极的青藏高原,经历过多次沧海桑田和地壳升降,才有了如今的高度。古老的藏族人民在此生活了几千年,形成了一套独特的以藏文化为主的高原文化体系。
拉萨虽然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十几年才设市的,但此地早在一千多年以前就拥有姓名了。在藏王赤德松赞所立的《噶琼寺碑》上有这样一句话:“神圣赞普先祖松赞之世,始行圆觉正法,建拉萨大昭寺。”这是“拉萨”这个城名第一次被文字所正式记载。
在藏语口语中,“拉萨”这两个字被翻译为“是”,意为拉萨人做事只需要遵从佛圣旨意,不用质疑与改变。这一城名,也体现了拉萨作为藏传佛教的圣地,以佛寺立城的根本。
故而,行走在拉萨街头,入目皆是大大小小的寺庙,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布达拉宫了。作为当年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为迎娶大汉朝文成公主而特地兴建的建筑群,布达拉宫融合了汉族的宫殿和藏族的寺庙于一体,是西藏目前为止最庞大、最完整的古代宫堡建筑群,被誉为“世界屋脊上的明珠”。
“布达拉”这个词语是由梵文音译过来的一个词语,梵文原意就是“佛教圣地”。不过历经多次战火和朝代变迁,布达拉宫现在已不再是拉萨人居住和生活的地方,而成了每一个来拉萨旅游的游客必来打开的一个旅游景点。
与其他大城市的居民不同,拉萨人有着自己独特的识别度。开放的深圳到处都贴满了“来了就是深圳人”的标语,但是传统的拉萨只有世代居住此地的人才能称为拉萨人,其他来到拉萨的人不过都是游客和拉漂一族。
大昭寺门前光亮的青石板
拉萨是一座因共同的信仰汇聚而成的一座城市。
很多年前,一群信仰佛教的人来到这里,建起了大昭寺,继而汇聚起更多同样信仰的信徒,然后才建起了拉萨城。大昭寺的出现,比拉萨城建城早了有一百多年。因此,作为藏传佛教的圣地,拉萨人对于佛教的虔诚是深入骨髓的。
游客来到拉萨,必去的景点是布达拉宫;而佛教信徒来到拉萨,唯一的目的地只有大昭寺。大昭寺之所以在佛教信徒心中有着独特的地位,是因为这儿供奉着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还是文成公主当年和亲时带来的。
在传昭大法会当天,西藏三大寺的近两万僧人都会汇聚到大昭寺中,一起向寺中的释迦牟尼的佛像祈祷。但对于拉萨人而言,礼佛并非只是传统节日的一个节目而已,而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当来你来到大昭寺门口,入耳皆是“刷刷刷刷”的扑地声,那是拉萨人在那儿磕长头。对于我们汉族人来说,封建时候会对上位者和长辈磕头行李,新中国成立后,这一繁文缛节便被当做封建文化的糟粕而被抛弃了。所以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无论是敬神还是孝长辈,从来没有被要求过用磕头这一方式来表孝心。
反而,“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俗语却十分深入人心,没有人会愿意随便下跪磕头的。但来到拉萨,磕长头只是虔诚的拉萨人日常生活中十分平常的一幕,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到大昭寺门口磕长头,大昭寺门口的青石板都被信众们的衣服磨的光亮如新。
所谓磕长头,是藏传佛教礼佛的一种仪式。
首先要双脚并立,然后在口中轻念“啊嘛呢叭咪哞”的密宗“真宝言”,一边念着一边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往前走一步再继续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再行一步,走第三步时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然后再向前伸直,五体投地匍匐,伏身之后以手划地为号,起身之后行至记号处再重复一边,周而复始直到目的地。
每一个拉萨人都深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所以大昭寺门口每一天都有无数来磕长头的拉萨人,一遍又一遍地匍匐站起,又匍匐站起,经年累月日日如此。因为他们深信,只有自己至诚至信,才能够得到神明的庇佑。
磕长头虽然是一个十分复杂的仪式,但却是拉萨人生活的一部分。外地人到了那里,可能无法理解他们的这种虔诚,但是一旦身处其中,无论你自身有何信仰,必定都会受到触动,甚至不敢出声说话,就怕打扰到他们。
拉萨人的无价之宝
在拉萨这个古老的地方,生活着一群同样古老的动物——牦牛。牦牛是藏族先民最先驯服的动物之一,它能够适应高海拔的严寒气候,是除人类外能够在世界海拔最高处生活的唯一的哺乳动物。
它伴随着藏民族整个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生存下来,是藏族同胞最亲密的伙伴。拉萨人说,牦牛全身都是宝:它的皮可以御寒,奶可以饮用,肉可以吃,即便是它的粪便,也可以用来烧火取暖。
在拉萨,牦牛就是拉萨人的财富,据说一头成年白牦牛的价格就可以高达两万。所以,当你走在拉萨的街头,看到一位穿着普通甚至是有些邋里邋遢的拉萨人时,说不定他家里就有一群牦牛,是个隐藏的百万富翁。
除牦牛外,蜜蜡、琥珀也是西藏地区独有的特产。
不像是苗族人一样,会把自己的银饰打造成特别巨大的首饰戴满全身,藏族人会把自己的琥珀、蜜蜡都藏在家里,极少数人会带着到街上去贩卖。即使你遇到前来兜售蜜蜡的藏族人,他手里拿着的也不一定是上品。
只有遇到真心实意想要购买好货的买主,他们才会拿出藏在衣服里面的好东西。俗话说,“千年琥珀,万年蜜蜡”,一颗上好的珠子甚至可以卖到上百万,但在拉萨人家里,基本每家都会有一大串这样的珠子。
琥珀、蜜蜡是在距今一亿年左右的白垩纪形成的,埋在地下经过三四千万年之后才能够成为如今的模样。青藏高原由于其独特的地理构造,几经潮起潮落,沧海桑田,才收到如此之多大自然馈赠于人类的礼物。正是拉萨人能够克服如此恶劣的环境多年来一直生活在这里,才能够收获如此之多的宝贝。
回到拉萨给心灵寻找一片净土
随便走在拉萨的大街上,或许突然就会进入一家小书店。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在拉萨的小书店,仓央嘉措的书一定是不可或缺的。来到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的故事。
当年摇滚歌手郑钧唱过一首《回到拉萨》的歌,歌词中写道:“回到拉萨,回到了布达拉,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他当年在写这首歌时,并没有去过拉萨,但是他却用了“回”这个字来表达他对拉萨的感情。
我们很多没有去过拉萨的人也有这么一种感觉,好像那个地方就是自己的故乡一样,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去那里,涤荡自己的心灵,找到灵魂的归宿。毕竟,生活在现代大都市中的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暗伤。
这些暗伤,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触碰。当我们每天满怀笑意地面对生活之时,这些伤口便会自己隐藏起来,但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又会隐隐作痛。只有回到拉萨,面对如此纯净的世界,便会感到一无所求,所有难过便都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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