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善治羊,羊皮制衣可御北地之寒。羊肉或煮或烤或酱或腊,就是羊血也可烹,走在西安老城的小巷,不时能看到粉汤羊血的招牌。
粉汤羊血比之牛羊肉泡馍和葫芦头泡馍更加平民,食客多是引浆卖车之流。也加血亦腥膻,因此,羊血泡馍以“麻,辣,咸,香,光,嫩”著称。“光,嫩”指的是羊血鲜嫩,入口光滑。“麻,辣,咸”所谓重调料也。花椒下锅,少油小火慢炒置焦香,置于臼内候冷却,捣磨成粉。辣椒亦如此,多一道工序是将辣椒面入耀州青花大碗中,约三分之一碗即可。另炉起火,加食用油油若干,烧至八成热,泼于辣椒粉中,并不停搅拌,使辣椒完全被油浸没。辣椒面和油交融的那一刹那,一种辣椒独有的香气随着油烟,瞬间充斥在空气中,经久不散,一直飘到很远,很远……
粉汤羊血泡馍使用的饼,也是半发半死面的。耐泡又不散其形。大师傅在炉头,将滚烫的汤浇至碗中,使汤完全浸没馍块和切好的羊血。用手勺扣住馍块和羊血将汤滗回锅中,如此反复三五次,至馍块完全吸收了汤汁,羊血也熟了。一把花椒粉,半勺辣椒油,几块豆腐,香菜末,葱段少许,一缕粉丝再浇上一勺明油。羊血,豆腐,粉丝等居其中,周围汪汪的一抹油。真可谓是“麻,辣,咸,香,光,嫩”。
狼吞虎咽的一碗下肚,舌头没了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