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瓷砖上倒映着暖黄色的灯光,吕文扬踮脚取下橱柜顶层的玻璃碗,金属柜门开合时发出轻微的 “咔嗒” 声。元诚抱着新鲜的虎虾撞开厨房门,虾壳在塑料袋里泛着青灰色的冷光,“快看!海鲜摊老板特意留的活虾,还在蹬腿呢!”
吕文扬系上深蓝色围裙,指尖灵活地剥着虾壳,虾仁在流水中泛着莹润的白。元诚举着芒果刀在果皮上划十字,果肉与果核分离时发出黏腻的 “啵” 声,橙黄的果肉被切成骰子大小,在瓷盘里堆成小山。“这次芥末酱得多挤点,上次你偷偷减量了!” 元诚用刀尖戳了戳吕文扬的肩膀。
蛋清在不锈钢盆里被打蛋器搅出绵密的泡沫,吕文扬将淀粉和面包糠按比例混合,元诚则把虾仁裹上蛋液,指尖残留的蛋清拉出细长的丝线。“油温六成热就下锅。” 吕文扬盯着厨房温度计,金属滤网在油锅里发出欢快的 “刺啦” 声,虾球在油花里翻滚着膨胀成诱人的金黄色。
元诚把美乃滋、芥末酱和蜂蜜挤入碗中,搅拌棒搅动时溅起星星点点的乳白。“再挤半管!” 吕文扬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元诚的耳尖泛起薄红。调好的酱汁裹上虾球,点缀上芒果粒,翠绿的薄荷叶斜插在瓷盘边缘。
“张嘴!” 元诚用竹签扎起虾球,芥末的辛辣混着芒果的清甜在吕文扬舌尖炸开,他被呛得直咳嗽,眼泪却笑出了眼眶。暮色从厨房的百叶窗钻进来,在沾着酱汁的围裙上跳跃,这道甜辣交织的芒果芥末虾球里,藏着比芥末更浓烈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