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来帮你把文章每段改写一遍,保留原意并适当增加细节描述,字数变化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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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的天门山坐落于张家界市境内,古时称为嵩梁山。这片深邃的山林覆盖数十里,苍翠欲滴,纵横交错,气势磅礴。山中有四大奇观:碧野瑶台的翠绿田野,寻仙访古的觅仙奇境,神秘庄严的天界佛国,以及洞天开阔、云雾缭绕的天门洞。
传说在汉代某一天,嵩梁山的一处悬崖突然崩塌,露出一个高达数十丈、云雾缭绕的巨大“天门”。地方官员将此事上报朝廷,认为是吉祥的预兆,遂将嵩梁山更名为“天门山”,意寓通天之门开启。
因天门山四季云雾缭绕,气象变幻莫测,自古以来便是隐士修炼、炼丹结庐的圣地。据说上古神农氏、传说中的神仙赤松子、智者鬼谷子都曾在这里潜心修炼,留下诸多神秘传说。
2007年,天门山被国家旅游局正式授予5A级景区称号,吸引了大批游客纷至沓来,商业氛围迅速浓厚。索道、玻璃栈道拔地而起,甚至开通了直升机空中游览项目,昔日的仙气顿时被现代化的商业气息所掩盖。
不仅仙人踪迹难寻,连一点仙气也逐渐消散。借助“湘西第一神山”和“张家界之魂”的品牌效应,景区门票价格节节攀升,最高涨至258元。一个普通三口之家想在这里游玩一天,门票费用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一周的收入。
从商业角度看,张家界的开发潜力远未充分挖掘,尤其是那巍峨壮观的喀斯特地貌,似乎总让人觉得不利用它做点什么,对不起财神爷的厚爱。
于是,一些既夸张又充满危险、又极具噱头的极限运动项目迅速在天门山兴起,成为吸引游客的另一大卖点。
其中最具代表性,也是争议最大的项目,就是源自欧美、兴起于90年代末的“翼装飞行”。
翼装飞行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从高楼、铁塔、大桥或悬崖顶端起跳的低空翼装,飞行者仅携带一把降落伞,必须在下落数秒内打开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另一种是高空翼装,飞行者配备两把降落伞,可以在更长的飞行时间里展示各种惊险动作,观赏性极高。
据国外统计,翼装飞行的死亡率高达0.04%,也就是说每1万个翼装飞行者中,就有4人因意外丧生。
你觉得这数字不高?其实它是高空跳伞死亡率的40倍之多!
而且翼装飞行的受伤率远高于死亡率,达到了20倍,即每1000人中有8人受伤。因此,翼装飞行被称为“离死神最近的运动”。
尽管如此,欧美国家越来越多的人仍热衷于挑战这项致命的运动,随后这股浪潮也蔓延到了中国。
2011年,美国飞行员杰布·克里斯从3000米高空跃下,身穿翼装成功穿越了天门山标志性的天门洞,这个穿洞动作如穿针般精准复杂,使天门山在翼装飞行界一炮而红。
之后,越来越多极限爱好者将目光投向了这座海拔1500多米、怪石嶙峋、悬崖险峻的天门山。其独特的地理环境和鬼斧神工的天门洞成了全球翼装飞行者的朝圣地。
然而,天门山的地理与气候条件复杂多变,能见度常常受限,翼装飞行的危险也随之剧增,事故频发。
2013年10月8日,第二届世界翼装飞行锦标赛期间,匈牙利选手维克托·科瓦茨因强风未能打开降落伞,从天门山顶坠入悬崖边的密林,当场身亡。
2017年1月26日,加拿大28岁翼装飞行者格雷厄姆·迪金森在天门山东线玻璃栈道训练时发生致命意外,英年早逝。
这两起悲剧警示世人:天门山绝非安全的翼装飞行场所。
但这些警告似乎并未阻挡挑战者的步伐,越来越多勇敢或莽撞的人来到这里,要么成名,要么成为新一代的牺牲品。
2020年5月12日上午,天门山四周晴空万里,仅有稀薄云雾环绕,对于翼装飞行来说,是极为难得的理想天气。
24岁的北京大学四年级女生小刘,登上一架商用直升机,准备从约2500米的高空展开翼装飞行。
此次飞行是为北京一家文化传媒公司拍摄“极限运动”纪录片而做的素材收集。
在中国,翼装飞行堪称“富人游戏”,一套高端装备包含量身定制的翼装、降落伞、头盔、报警器、高度计等,价格高达60万元。
更贵的是培训费用,顶级教练的课程至少需180万元,因为参与者必须先完成数百次高空跳伞及定点跳伞,确保安全技术。
加上杂费,总花费达到270万元,相当于二线城市的一套房价或一辆豪车。普通家庭难以企及。
但小刘家庭富裕,出生含金汤匙,物质生活无忧,豪宅名车随手可得。
当物质满足无法满足她时,她开始追求精神层面的超越,用时髦的话说就是“感受生命的极限”。
滑雪、潜水、冲浪、帆船这些危险运动,小刘20岁时便玩遍朋友圈惊艳的照片引来无数羡慕。
她不仅有钱,还年轻靓丽,身材火辣,典型白富美。同龄人还在苦读考试,她却行走世界,从菲律宾宿务到印尼巴厘岛,从张家口冰雪世界到沙漠迪拜,几乎没怎么上过课。
交际圈扩大后,小刘迷上了风洞跳伞,凭借资金优势频繁训练,甚至在全国比赛中获奖。
风洞跳伞只是入门,接下来朋友们推荐她尝试更危险的翼装飞行。
对她这些富二代来说,钱不过数字,朋友圈点赞才是精神粮食。
22岁时,小刘正式踏入翼装飞行领域,曾在某平台发布训练视频,豪言“我为自己而活,不后悔选择,坚持到底”。
随后两年,她多次赴迪拜训练,积累500余次飞行经验,且多数伴有专业伴飞。
这次天门山飞行前,她与摄影师根据当地情况规划了相对安全路线,并签署了免责协议及遗体捐赠协议。
极限运动事故频发,生死无常,小刘见过太多不幸,但没料到自己会如此迅速遭遇厄运。
5月12日11点多,直升机升至2500米预定高度。小刘与摄影师检查装备后相继跳出机舱,开始翼装飞行。
11点19分,两人自由下落仅19秒,突然遭遇强风,飞行路线偏离计划。
经验丰富的摄影师察觉不能安全穿越天门山,示意小刘紧急开伞避险。
不打开降落伞,只能绕飞,否则以100公里时速撞山必死无疑。
小刘似乎意识危险,但在短短几秒内,开始失控自由下坠。
摄影师忙于自保,无法施救,只能眼睁睁看她坠落数百米,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摄影师安全着陆后,却发现小刘未携带手机或GPS,联系全无,彻底失联。
经过公安、森林警察及救援队6天搜寻,5月18日农民在天门山玉壶峰北侧密林发现她遗体。
现场显示,小刘应先撞树后坠地身亡,距离起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