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厨房,吕文扬和元诚站在料理台前,面前堆着小山似的白菜。元诚捏着一片白菜叶,皱着鼻子说:"这菜叶子比我脸还大!"吕文扬笑着递给他一把剪刀:"先把帮子掰开,奶奶说这样才腌得透。"
两人七手八脚地处理着白菜,菜叶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元诚突然惊呼:"我的手变成小白爪子了!"原来他光顾着干活,完全忘了戴手套,指尖沾满了白菜汁。吕文扬递给他一条毛巾:"先歇会儿,该调辣酱了。"
调酱是个技术活。吕文扬把辣椒粉倒进陶碗,深红色的粉末像晚霞般绚丽。元诚小心翼翼地加入蒜末,辛辣的香气立刻在厨房炸开。"再加些鱼露。"吕文扬指导道,"这是灵魂。"当最后一点白糖撒入碗中时,元诚忍不住偷尝了一口:"哇!又辣又鲜,像在舌尖上放烟花!"
腌制环节最考验耐心。吕文扬将调好的辣酱均匀地抹在每一片白菜叶上,元诚则负责把白菜码进玻璃罐。雪白的菜帮上裹着红艳的辣酱,在阳光下像幅抽象画。"要压紧实。"吕文扬提醒道,"不然会坏。"元诚干脆整个人趴在罐子上压,结果被辣酱溅到脸上,活像只小花猫。
三天后,当两人打开罐子时,扑鼻的酸辣味让元诚直吸气却又舍不得走开。吕文扬夹起一片泡菜,晶莹的菜叶上泛着油光:"尝尝看!"元诚咬下去的瞬间,眼睛立刻眯成月牙:"酸得刚好,辣得过瘾!"他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要不要给咱妈也做一罐?就说是你独门秘方!"
夕阳西下,两个少年捧着泡菜碗坐在阳台上。元诚突然说:"原来腌菜和交朋友一样,要用心才能腌出好味道。"吕文扬笑着点头,看最后一缕阳光为泡菜镀上金边。在这个微凉的秋日午后,一罐自制辣白菜不仅满足了味蕾,更让友谊在烟火气中愈发醇厚。当元诚打包带走半罐时,吕文扬偷偷往他袋子里塞了几片:"多吃点,下次教你做泡菜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