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較量從喀喇昆侖絕域開始
在我國的昆侖山脈和喜馬拉雅山脈之間,還有一座綿延超過千裡的雄偉山脈,古代生活於此山腳下的突厥人稱其為“喀喇昆侖”,也即“黑色巖山”之意。
除去被終年積雪覆蓋的雪線以上部分,喀喇昆侖山脈裸露在外的全是怪石嶙峋的絕壁,如同刀砍斧劈,極難攀爬。
喀喇昆侖山脈的長度雖不及昆侖山脈,但其雄奇險峻卻遠過之,這裡實際上是全世界山嶽冰川最為發達的地區,從空中望去,喀喇昆侖猶如一道白色的閃電,到處都是冰川雪峰,這使得它的平均海拔超過5500米。
一座山的海拔超過5500米是什麼概念?這意味著這座山上的空氣(即氧氣)密度不到平原地區的一半,而大部分地方的氣溫低於零度。
這裡還有海拔8611米的世界第二高峰--喬戈裡峰,它是國際登山界公認的八千米以上攀登難度最大的山峰,據統計,每7個攀登喬戈裡峰的人中就有一人死於非命。
在這樣的地方,一個普通人走不瞭幾步就得氣喘籲籲,更別說跑步、爬山瞭。因此,喀喇昆侖山脈的絕大多數地方都是人跡罕至,就連野生動物都看不到幾隻。
也難怪這兒從古代開始就被人稱為“絕域”,就是人到不瞭的地方。
喀喇昆侖山脈
然而近代以來在這崇山峻嶺中的形勢卻十分復雜:塔吉克斯坦、中國、巴基斯坦、阿富汗和印度的邊境線全都匯聚在喀喇昆侖山脈,由於地廣人稀,氣候變化無常,給邊防巡邏帶來極大的困難。
在這樣的環境下,難保沒有居心叵測的他國勢力覬覦中國的神聖領土。
喀喇昆侖山口北側海拔5380米處,有一座原名塞圖拉的哨所,這裡曾經是從新疆到印度的必經之地。
從新疆南部的葉城出發,經塞圖拉穿越喀喇昆侖山口就是海拔相對較低的拉達克,商旅在拉達克的首府列城休息之後再走幾天就可以抵達印度首都新德裡,雖然往來一趟基本上要一個月,但這已經是古代最安全、最可靠的路線。
最早的時候國民政府曾經在塞圖拉駐軍,但因為氣候惡劣,條件艱苦,這裡長期處於“有邊無防”,“有防無人”的尷尬狀態。
1950年解放軍進駐西藏後從國民黨手中接收瞭這個哨所,並將之改名為神仙灣哨所。
說是“神仙灣”,但戰士們除瞭住得高,簡直沒有半點神仙的樣子,爬冰臥雪是出行常態,啃炒面,喝雪水那是傢常便飯,當年的戰士常常沒有蔬菜、也沒有肉吃,他們穿的棉軍裝被高原的朔風一吹,沒過多久就變得破破爛爛的。
進入1960年代,神仙灣周邊的局勢越來越復雜,西面不遠處有一座晶瑩剔透、面積超3000平方公裡的錫亞琴冰川,但由於冰川的大部分位於克什米爾,1947年以後印巴雙方圍繞著冰川的歸屬問題曾連續爆發多次血戰。
從神仙灣往西,戰士們三天兩頭總能看到硝煙和聽到槍炮聲。
神仙灣哨所
錫亞琴冰川打得熱火朝天,中國方向也沒能幸免。
在神仙灣哨所以南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在過去幾十年時間裡籍籍無名的小河——加勒萬河,這條隻有80多公裡長的河實際上是什約克河的支流,但因為它距離印度的DSDBO公路很近,成瞭印度軍隊志在必得之地。
從1950年末以來印度方面與我國就加勒萬河谷先後爆發多次爭奪,1959年印軍侵占加勒萬河谷並向我國境內推進10多公裡,但我方處於維護兩國關系考慮一忍再忍沒有出手。
1962年自衛反擊戰後,我軍曾奪回瞭加勒萬河谷但沒多久又撤出瞭。
隨後,印度軍隊重新占領加勒萬河與什約克河交匯的河口地區,並進一步向東推進,但最終被解放軍攆回河口以西。
從此中印兩軍在加勒萬河口陷入長期對峙。
近年來,印度為瞭確保DBO和加勒萬河口作為其逐步蠶食錫亞琴冰川和阿克賽欽地區的橋頭堡,硬生生在加勒萬河谷西北的德普桑平地擠進瞭一個軍的兵力。
對印度方面來說更為重要的是他們在神仙灣南部20多公裡遠的鬥拉特別奧裡地(DBO)又修建瞭可以起降C-130大型運輸機的機場。
這個機場看起來十分簡陋,卻能夠保證補給通過空運可以抵達高原,然後不斷地運到德普桑平地上的印度軍隊手裡(盡管可能僅僅是在理論上)。
為瞭保障DBO機場的安全和德普桑平地駐軍的補給,印度從2000年開始修建德巴克-什約克-DBO戰略公路,即所謂的DSDBO戰略公路。
DSDBO公路一段
雖然表面上DSDBO公路可以支撐印度向西爭奪錫亞琴冰川,向東威脅喀喇昆侖山腹地,但東面的神仙灣哨所、天文點哨所和河尾灘哨所就好像釘在DSDBO公路上的三根釘子。
隻要我們願意,分分鐘可以讓這條印度方面十分得意的“全天候戰備公路”變成幾段死蛇。
如果說什約克河和DSDBO公路是一條戰略走廊,那麼加勒萬河與什約克河交匯的河口地區就正好卡在瞭這條走廊的中央位置,隻要河口被我控制,就算什約克河全部被印度控制也沒有意義。
別看印軍在西北方向的德普桑平地有幾萬兵馬,但那裡的海拔高達5500多米,陸路運輸隻能靠DSDBO公路這一條命脈。
一旦阿克賽欽方向有事,我軍從加勒萬河谷西出卡斷公路,德普桑平地的印軍就失去瞭最重要的給養來源,將不戰自亂。
所以圍繞阿克賽欽以西整片地區的核心矛盾就成瞭:印度軍隊做夢都想搶占加勒萬河谷,而中國軍隊明確地告訴印軍:“沒門”。
想得眼珠子發綠的印軍在加勒萬河谷以西的山上部署瞭至少4個營的部隊,並在稍靠後的拉達克地區修建瞭2條行駛極其艱難的戰略公路、16處大小營地、5座直升機場。
加勒萬河口附近形勢
這一切都是為瞭保證印度軍隊在沖突爆發時能夠把後續的兵力盡快調到戰線上。
當然針鋒相對的解放軍在加勒萬河口以東的山頂上建設瞭巡邏哨,監視印軍在什約克河以西軍事基地的動向。
他們在眼皮底下所幹的一切,中國邊防部隊都非常清楚,既然印度方面的野心永遠不會滿足,那我們也隻好奉陪到底。
二、“大好河山,寸土不讓”他說到做到
當祁發寶來到加勒萬河谷時,這裡的峭壁上原來也有八個大字:“將士猶在,山河無恙”。
當年他41歲,但是為國守邊的歷史已經長達23年,高原生活條件差,他幹脆蓄起瞭胡子,加上常年被風雪磨礪的粗糙面龐,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大十歲。
為瞭提高指戰員的戍邊熱情,堅定大傢的戍邊信念,他找來班長馬志忠,讓他在峭壁上寫瞭八個新的大字:“大好河山、寸土不讓”。
由於峭壁太陡人根本無法在上面站立,馬志忠是站在挖掘機的機械臂上,用手蘸著顏料一筆一劃地塗成這八個字的。
深灰色峭壁上醒目的八個大字向守邊戰士們展示我們新的決心:在一代代中國軍人手裡,祖國的土地絕不能少一寸!
大好河山,寸土不讓!
祁發寶很清楚,戰士們雖然駐紮在這寸草不生的高寒地帶吃苦受累,但他們和所有的年輕人一樣,都是爹娘生養的。
在條件這麼差、甚至還常常面臨生命危險的地方,多少年來卻沒有聽到戰士們一句抱怨,他們是多麼可愛的人!
部隊要有堅強的戰鬥力,幹部一定要帶好頭,吃苦在前,愛護普通戰士,這是人民軍隊從紅軍時期傳下來的優良作風。
靠著以身作則,祁發寶在團裡立下瞭三條不成文的“規矩”:對峙時幹部站前頭,戰士站後頭,吃飯時戰士不打滿,幹部不端碗,野營時戰士睡裡頭,幹部睡風口。
在熄燈後,他總是利用自己的休息時間為大傢燒好第二天喝的開水,甚至不惜忙到凌晨兩三點,在喀喇昆侖地區最冷的5個月裡,平均每個月他要燒1200瓶開水。
這樣的做法誰不感動?雖然這裡是窮塞極邊天寒地凍,但是大傢心裡熱乎!
在這樣既懂軍事,又懂政治的全能團長帶領下,加勒萬河谷的邊防官兵戰鬥力提升很快,隻要一聲令下,他們就能做到千軍如一人,一人如千軍!
饅頭和稀粥,對祁發寶來說是不錯的一餐
時間來到2020年4月,原先加勒萬山谷的平靜突然被一陣異常嘈雜的馬達聲打破,印度軍隊帶來瞭施工車輛,他們渡過什約克河,從加勒萬河口向東開始鋪路。
印度軍隊到底想要幹什麼?
解放軍很快從新聞媒體上獲悉,印度政府在2019年宣稱自己“要用2年時間修建66條邊境公路”,其真正的目的就是為瞭便利印軍人員和重型武器在邊境的快速機動。
果然,野心勃勃的印度當局不甘心在邊境地區長期“無所作為”,想要有所突破,而他們的所謂“突破”,本質上就是非法侵占其他國傢的領土。
而他們大張旗鼓,明目張膽地從加勒萬河口往東修的這條簡易公路,就是所謂的DSDBO公路的加勒萬支線。
我方早已一再聲明,整個加勒萬河谷都是我國的神聖領土,而印度軍隊不僅侵犯我領土,還把路也修到瞭我國境內。
毫無疑問的、赤裸裸的侵略和挑釁行為。
沒過幾天,印度軍隊又在什約克河上修建瞭一座簡易橋梁,甚至還建造瞭一座直升機停機坪,這樣一來他們就能把更多的建築材料送到河谷裡來,從而大大加快鋪設道路的進度。
決不能允許他們在這裡修路,這是我邊防部隊的底線。
印度軍隊在加勒萬河上施工
作為長期駐守在中印邊界地區的老兵,祁發寶非常清楚印度軍隊的思維方式和慣用套路,為瞭達到目的他們什麼樣的下流手段都會使出來。
不管對方的行為有多囂張,態度有多蠻橫,我們始終堅持“先禮後兵”的原則。就算知道對方無恥卑鄙,阻止對方的侵略行為還是要從第一步開始:談判。
隻要對方願意談,我們都會奉陪。
和印度方面的談判過程一般會是這樣:印方態度良好,表現得很有誠意,但開始談判後總是提出無理要求,最後導致談判無果而終。
當年印度立國的手段是“非暴力不合作”,但如今他們是既暴力又不合作。
5月下旬,印度在加勒萬河谷以西地區不斷增兵,中國邊防軍同樣加強瞭力量,為瞭緩和河谷地帶的緊張局勢,6月6日中印雙方舉行瞭一輪軍長級別會晤。
這次會晤達成瞭一項“共識”,即雙方分批脫離接觸,印方承諾不再越過加勒萬河口進行巡邏和修建設施。
這一“共識”的有效期僅僅維持瞭幾天,在會後我軍按照共識拆除瞭對峙點的帳篷等設備,但印軍背信棄義,非但沒有後撤,還繼續往河谷地區調兵遣將。
既然你們背信棄義,就別怪我們不客氣瞭。6月9日,解放軍工兵回到加勒萬河口重新搭建營房和帳篷,與印軍繼續對峙。
印度軍隊在加勒萬河谷搭設的帳篷
6月10日,一群印度士兵帶著石頭和棍棒氣勢洶洶地闖進我營地,試圖強行拆毀我軍的營房,中國軍人予以還擊,雙方首次爆發肢體沖突。
面對對方如雨點般扔過來的石頭,中國軍人毫無懼色,舉起棍棒痛毆對手,最終印軍抵擋不住被趕出我軍營地,但沖突中雙方均有人受傷。
6月13日、14日,解放軍增加瞭加勒萬河谷營地的兵力,雙方再次出現對峙和互擲石塊的行為。
6月15日下午,約一個加強連的200多名印軍在桑托什·巴佈(Santosh Babu)上校的帶領下公然違背協議,越過中方實控線一側搭建帳篷。
為瞭防止局勢進一步惡化,祁發寶決定和印軍高層談判,奉勸對方退回實控線印方一側。
從雙方爆發肢體沖突直到開槍射擊,中國邊防部隊的應急預案做瞭很多套,平時也定期演習,但我們的是預案,預案的意思是:隻有發生瞭某種情況,我們才會采取相應的措施。
而印度軍隊對如何襲擊我軍已經有預謀。
預案和預謀雖然隻差一個字,但卻有本質的區別。一個是防禦性質,一個是進攻性質。
圍著帳篷的印軍有200多人,而我方隻有十幾人,出發之前祁發寶預感到可能會出事,因此他特地交代留幾個人在後面拍照留證據,隨後帶著剩下的人前往印軍搭帳篷的現場交涉。
印度軍隊手持的警用盾牌
接近對方之後祁發寶明顯看出瞭異樣。
搭帳篷(或者說他們搭帳篷隻是個借口)的印軍穿著好幾種軍服,說明他們可能是從不同的部隊調過來的。
至於為什麼要從不同的部隊調人,要麼是從各部隊抽調的精幹力量,要麼就是印軍高層擔心原來的部隊靠不住換上瞭新人。
印軍大多數戴著鋼盔,還有不少人舉著寫有“police”字樣的防暴盾牌,這不是軍隊的裝備,在不使用槍械的情況下,這種巨大的盾牌能夠很好地保護自己,不用多說,這就是準備打群架的架勢。
現場有個戴著熊皮帽子的印軍白胡子軍官,他的帽子上有一枚松枝上繡權杖和軍刀的金色帽徽,看起來特別顯眼——這表明他至少是個將官。
他才是這次祁發寶真正交涉的對象。
註意右邊還有個戴著將官帽子的白胡子老頭
而且祁發寶又看到,加勒萬河口兩邊的山上還有人,他們才是印度軍隊的真正指揮者,正居高臨下地掌控著河谷裡的一切。
種種跡象表明,印度軍隊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早就準備。
祁發寶和同行的幾名戰士身上都沒有攜帶武器,更別說槍支彈藥瞭。
但是,為瞭堅守中國軍隊“不開第一槍”的傳統,為瞭在道德和輿論上占據主動權,就算是明擺著的陷阱祁發寶他們也要去闖一闖!
三、他用自己的身軀捍衛祖國
雙方的交涉在緊張的氣氛中開始。由於印度軍人善於兜圈子,祁發寶根本不想浪費時間:
“你跟他講,我現在到他那邊去行不行?現在立馬給我滾,否則由此引發的一切後果他們承擔!”
隨後印度方面又使出瞭自己的絕招:一方面表示自己無意和中國軍隊沖突,另一方面又不打算滾出中國領土。
就在祁發寶大吼“不想打就滾!”時,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瞭。
有四五十號頭戴鋼盔,手持鋼管和木棍的印度士兵從山坡後面繞瞭過來,突然沖向中方營地。
他們認為中國軍隊的註意力已經被牽制在交涉現場,便打算去強行拆除中方搭建的帳篷。
雖千萬人吾往矣
眼看這些漆黑的傢夥像一群野豬一樣沖進瞭河裡,祁發寶張開雙臂攔在瞭河中央。這一刻,他把自己的身軀變成瞭祖國的屏障。
文字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此刻的英雄氣概,在他寫下“大好河山,寸土不讓”的那一刻,他已經抱定瞭為祖國犧牲的決心和信念。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寧可自己粉身碎骨,不讓祖國丟失寸土!
在團長身後戰士們排成一排,護在我方的帳篷前面。他們身邊的山崖上,是“中國”兩個大字,他們的人數遠遠少於對手,但為瞭祖國就算拼瞭命也不能後退!
中國,從來都被自己那些勇敢的孩子們保護得很好。
由於屢次粉碎印軍的侵略陰謀,首當其沖的祁發寶早已是印度方面嫉恨的對象,他們絕不肯錯過這個鏟除勁敵的機會。
一瞬間,石塊和棍棒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一塊就是想置他於死地的石頭砸中瞭他的左前額,額骨當即被砸破,頭皮裂開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口子,血肉模糊。
隨著鮮血噴湧而出,他眼前一黑,頓時左邊眼睛一片血紅,什麼都看不清瞭。盡管他努力地想穩住身子,但身體卻不聽指揮,搖搖欲墜。
團長有危險,救團長!
三位戰士奮不顧身地擠開如綠頭蒼蠅一樣麋集的印度士兵,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給團長搭起臨時的掩體。
拼瞭命也要對得起身後這兩個字!
戰友們忙著給祁發寶包紮傷口時,他已經意識模糊,但最後的意志讓他突然一把扯掉頭上的繃帶,還想站起來往前沖。
從事後公開的視頻來看,血已經把他整張臉龐全部染紅瞭,這一掙耗盡瞭他僅剩的所有力氣,他剛直起腰就重重倒地,失去瞭意識。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解放軍的增援部隊及時趕到,此時加勒萬河口的形勢是印軍的人數依然遠遠多於我軍,而且我軍倉促應戰,印軍則是有備而來。
但這都不重要瞭,無論是誰,隻要動瞭我們的人,就必須付出代價!
就像祁發寶事先警告的那樣“你們破壞共識,要承擔一切後果”。
解放軍毫不客氣地打得印軍死傷滿地,狼狽逃竄,此時的場景正好比虎入羊群,印軍像炸瞭群的鴨子一樣四散而逃,由於道路狹窄和慌亂,接二連三地像下餃子一樣掉進河裡。
本夢想著撈個軍功的巴佈上校眼看手下抵擋不住立馬撒丫子開溜,隻可惜慌不擇路的他也摔進瞭冰河裡死於非命。
這次沖突的結局就是:印軍完全被逐出瞭加勒萬河口他們侵占的中國領土,不算那些死掉的侵略者,連拉達克的後方野戰醫院過道裡都躺滿瞭印軍的傷兵和病員。
在拉達克醫院裡的印度傷員
而我們這邊,除瞭祁發寶重傷在醫院昏迷瞭9天9夜,有四位戰士為瞭守護他們敬愛的團長和祖國而英勇捐軀。
一位烈士出身福建山村,傢境貧寒,他的母親來到部隊之後沒有跟大傢講傢裡的困難,第一句話就是問“榕榕當時勇不勇敢?”
這下大傢再也忍不住,全哭瞭。
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大傢找出瞭他的遺物裡寫給母親的兩封信,這兩封信都隻寫瞭五個字就再也沒寫下去。
那五個字是“親愛的媽媽”。
據媒體報道,在2021年2月初,祁發寶已經痊愈出院瞭,他保留著一個醫院送給他的3D顱骨模型,那個顱骨的左前部分缺少瞭碗口大的一塊。
在接受記者采訪時他堅定地說:“我們絕不能把祖國的領土守小瞭、守丟瞭。我身體恢復得很好,已經做好瞭回歸戰位,重新戰鬥的準備!”
中華民族不是好戰的民族,因為我們熱愛和平。但不好戰不代表不善戰,自抗美援朝戰爭70多年來,中國軍人的戰鬥意志和精神從未改變!
英雄的精神將激勵中華民族的子孫後代為瞭捍衛國傢的主權、統一和領土完整堅持鬥爭,直到最後的勝利。
祁團長手裡的顱骨缺瞭很大一塊
下一篇:【交往月】春田花花遊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