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厨房飘起焦甜香气,铁锅里的家常鳗鱼饭正慢慢入味。它不用日料店的复杂高汤,仅凭酱油、蜂蜜这些常备调料,就能炖出最下饭的亲切滋味。
选段巴掌宽的厚切鳗鱼,鱼皮泛着银亮光泽。洗净后用厨房纸反复按压,务必吸干每丝水分——这是煎出焦香鱼皮的关键。平底锅烧至微烫,淋一勺菜籽油,中小火将鳗鱼放入。油脂遇热滋滋作响,鱼皮渐渐缩起,煎出琥珀色的硬边,肉香混着焦气钻出来,连灶台边的空气都变得醇厚。
不必换锅,就用这锅鱼脂底油。丢几片拍松的生姜,再下切得细细的洋葱丝,铲子翻拌几下,洋葱就软成半透明的纱,甜味全融在油里。把煎好的鳗鱼放回锅中,沿锅壁淋两勺生抽、半勺老抽,酒壶转一圈倒些料酒,最后挖一大勺蜂蜜——琥珀色的糖浆坠进锅里,瞬间扬起甜香。
加清水没过鳗鱼,小火慢慢炖。咕嘟声里,酱汁越来越稠,用勺子舀着浇在鱼身上,让每一寸鱼肉都浸满咸甜。待汤汁浓得能挂在勺尖,关火前再撒点白芝麻。白瓷碗盛上刚蒸好的米饭,将鳗鱼段铺上去,最后把红亮的酱汁淋得满满当当——酱汁顺着鱼皮纹路往下淌,连饭粒都裹上了光泽。
鱼肉戳开时软嫩脱骨,酱汁混着米饭入口,咸甜得刚好。寻常傍晚,花半小时熬一锅鳗鱼饭,锅气里的温暖,比任何珍馐都让人安心。这便是家常菜的魔力,用最简单的耐心,炖出最踏实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