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农村娃,谁没过跟着大人去河边“寻宝”的经历?
那会儿河水清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搬开块青苔覆盖的石头,底下可能就藏着一窝小惊喜。
爆炒后嗦螺的鲜、油酥河虾的香,都是刻在味蕾里的童年记忆。
可如今再去河边转悠,以前随手能捞到的河鲜,不少都成了“稀客”,有的甚至得碰运气才能见到。
今天就来盘盘这8种慢慢“隐身”的河鲜,敢说全吃过的,大概率已经是孩子爸妈了,
你吃过几种?
首当其冲必须是田螺。
小时候夏夜纳凉,拎个铁桶去河边浅滩,翻开水草就有收获,螺壳上带着点青苔,回家用清水养两天吐净泥沙,剪去尾部,配上紫苏、辣椒爆炒,“滋溜”一口,鲜美的汤汁裹着螺肉,能下两碗饭。
那会儿村口小卖部旁总有老奶奶摆摊,五毛钱一小碗,放学的孩子围一圈,吃得满手是油。可现在菜市场里的田螺,大多是养殖的,少了野生的那股鲜劲。
不是田螺挑食,是农药残留和水体富营养化,把它们的栖息地毁得差不多了。
比田螺更“挑环境”的是河蚌。
以前稻田水沟里随处可见,大人剖蚌取肉,炒韭菜那叫一个香,蚌壳还能当临时“水瓢”用。我姥姥总说,河蚌要在清水里才长得肥,壳上越干净,肉越嫩。
可这两年别说稻田了,就连乡下小河里都少见。更有意思的是,河蚌和鳑鲏鱼是“生死搭档”。
鳑鲏要把卵产在河蚌鳃里孵化,河蚌的幼体又要附在鳑鲏身上扩散,如今河蚌少了,鳑鲏自然也成了稀罕物。
这小杂鱼五彩鳞片像迷你锦鲤,油炸后酥脆,以前抓一把炸着当零嘴,吃的就是个乐趣。
要说“冒险型”河鲜,刀鳅和黄颡鱼必须排上号。
刀鳅长得像小蛇,背鳍带刺,处理时得小心翼翼,老一辈总说这鱼“精贵”,煲汤最鲜。
可它对水里的氧气要求极高,这些年河流断流、淤泥堆积,好多地方已经见不到了。黄颡鱼更不用提,背上那根毒刺谁没被扎过?
被扎后火辣辣的疼,可架不住豆腐炖黄颡鱼的鲜,汤白得像牛奶。现在市面上的黄颡鱼基本是养殖的,野生的因为过度捕捞和水质变化,早就成了“稀缺货”,
江西余干县现在光养殖黄颡鱼的面积就有两万多亩,可见野生的有多难寻。
有两种“小个子”河鲜,现在想吃到纯野生的得靠缘分。
一种是河虾,也叫青虾,
以前用竹篓沉在河边,一夜能捞半筐,油爆后连壳嚼都香,是爷爷辈的下酒神器。
可这小东西对水质特别挑剔,农药残留和电鱼的猖獗,让它们的种群锐减。另一种是虎头鲨,别看名字凶,
其实就手指长短,头大身短藏在石缝里,和鸡蛋一起蒸,嫩到不用吐刺。
现在野生的虎头鲨成了高档餐厅的“情怀菜”,价格翻倍还难寻,毕竟水域环境变了,它们连藏身的石缝都少了。
最“娇贵”的要数石爬子和银鱼。
石爬子学名叫石爬鮡,扁扁的身子贴在激流中的石头上,川渝地区的人把它当宝贝,以前湍急的溪流里常见,
现在因为水电站建设,激流变成了静水,它的栖息地被彻底破坏,一鱼难求堪比黄金。
银鱼更不用说,通体透明像根细针,以前水库里一捞一大把,蒸蛋、做汤都鲜。
可它的产卵场对水质和水流要求极高,水利工程和污染让它们的繁殖地不断缩小,现在市面上的银鱼,大多是养殖的,少了野生的那股清甜。
这些河鲜的“消失”,其实是水域环境的“晴雨表”。
它们大多是“环境检测员”,对水质、水流、水草分布都有要求,一旦湿地萎缩、水体污染、生物链断裂,最先消失的就是它们。
就像蒙江坝王河的斑鳠,因为水电站阻断了洄游通道,野生种群锐减,现在成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我们怀念的不只是河鲜的味道,更是小时候清澈的河水、摸鱼捞虾的快乐,还有那种“靠水吃水”的淳朴时光。
说了这么多,这8种河鲜你吃过几种?
是小时候跟着大人摸过田螺,还是尝过奶奶炖的黄颡鱼汤?或许你家乡还有其他正在变少的河鲜,欢迎在评论区聊聊你的故事。
毕竟这些味道,藏着我们共同的童年,也藏着对绿水青山的期盼。
要是你全吃过,那可得在评论区报个到,妥妥的“资深吃货”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