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海拔8848.86米,是很多人心中遥不可及的神圣之峰。
5月21日上午10时20分,中国地质大学(武汉)体育学院2021级硕士研究生周千龙,成功从北坡登顶珠穆朗玛峰。
他出生于2000年,研究方向为户外运动,是国家登山一级运动员,也是一名户外极限运动摄影师。
周千龙登顶珠峰。图/受访者提供
5月29日,周千龙告诉九派新闻,他从大四开始攀登,在成功登顶8-9座雪山后,今年终于站上了珠峰峰顶。这次攀登,是随华大登山队进行高原生物科考,他作为影像组成员肩负高山摄影任务,记录攀登和科研过程。
攀登路上。图/受访者提供
【1】从雪山初体验到珠峰之巅,一步一步做足准备
从2020年登上人生中的第一座雪山后,历经两年磨炼,2022年,周千龙成功攀登海拔7546米的慕士塔格峰,取得了攀登珠峰的“入场券”。2023年,他登顶世界第六高峰、海拔8201米的卓奥友峰,为后续登顶珠峰奠定了坚实基础。
今年四月,周千龙启程攀登珠穆朗玛峰,从出发到登顶,累计耗时约45天。他说,“登珠峰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做足准备,因为在攀登途中,可能会遇到天气、地形、心理、体力等多重挑战。”
攀登路上。图/受访者提供
4月10日,周千龙和同行的队员在拉萨集合,开始进行系统的高海拔适应训练,以确保能够顺利应对即将到来的高海拔挑战。
周千龙称,他们并非一开始就直接向上攀登,而是要先经历反复的拉练,逐渐克服高海拔的生理挑战。“比如我们第一次从大本营出发会抵达海拔5800米的营地,然后下撤回来,休整之后再上去,到达海拔约7000米的营地,再下来休整……。”
经过训练,攀登者才能适应极高海拔的环境。接下来,他们再等待合适的天气窗口,准备开始最后正式的攀登。
途中的夜晚。图/受访者提供
谈及攀登路上的心情,周千龙坦言,在前期的适应性拉练环节,他的心态较为平和,没有那么紧张,但正式开始冲顶后,面对变幻莫测的天气和复杂多变的地形等不确定因素,自己感到了些许焦虑。
他说,极高海拔地区天气变化非常大,几分钟前可能太阳辐射还很强,甚至你会感觉非常热,但一旦刮风、起云或下雪了,气温会瞬间下降十几度,因此他们一般会在包里装着羽绒服,以备不时之需。
“登山这项户外运动受环境的影响很大,幸好今年的天气相对稳定,我们在攀登过程中较为顺畅。”其表示。
【2】冲顶时1-2公里路程走了约9个小时,旁边是几百米的悬崖
周千龙向九派新闻记者回忆,在登珠峰的过程中,最难的还是冲顶阶段。5月21日,他们从海拔8300米的营地向顶峰攀登,还剩500多米的海拔差,距离约为1-2公里,上去预计花费9个小时。
攀登路上。图/受访者提供
“当天的地形较为复杂,整条路段相对来说暴露感非常强,基本上得贴着岩壁走,旁边就是几百米高的悬崖,对体力和意志力的挑战比较大。”他说,登山时缺氧的情况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需要合理分配体能,攀登者如果把所有体力用来登顶,在下撤的时候很容易出现问题。
5月21日上午10时20分,周千龙终于站在了珠峰峰顶,望着脚下绵延的云海,他的内心激动不已。
完成工作任务后,他把他背包里的国旗和校旗拿出来拍照留念,记录下这荣耀时刻,以表达自己对祖国和学校的敬意。
周千龙登顶珠峰。图/受访者提供
周千龙提到,攀登路上,家人的牵挂是他坚强的后盾。前期,父母担心他的安全,时不时打电话询问近况,在他安全下山之后,他们都很开心,这份喜悦成了全家人的骄傲。
他坦言,“有时候和妈妈打电话,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因为确实有一定的风险性。虽然风险是可控的,但父母可能没有那么了解这项运动,所以会担心。”
【3】攀登途中赏绝美自然风光,用无人机在海拔8300米拍珠峰
虽然攀登的路上充满挑战和未知,但也有不少“小确幸”。
周文龙表示,在前期拉练阶段,时间相对充裕,他和队员们尽情享受了大自然的馈赠。沿途自然风光绝美,他们忍不住停步欣赏。
拉练途中看到的冰川和晚霞。图/受访者提供
“最让我欣慰和激动的是,作为带着任务的摄影师,我在海拔8300米的时候把无人机飞起来了,拍到了尤为壮观的珠峰画面,很震撼。”他说,去年在海拔8000多米的登卓奥友峰,无人机由于天气原因没能飞起来,这次终于弥补了遗憾。
攀登路上。图/受访者提供
其还称,此次攀登珠峰,团队是带着科研任务出发的,旨在开创性产出高海拔科研数据,深入解析人体在极高海拔地区的适应性生理机制。作为队伍的一员,能够参与记录这项活动,让他倍感荣幸与自豪。
周千龙说,对一名户外运动专业的学生而言,登顶珠峰,不仅是人生中的重大荣誉,也代表自己在专业上取得了一定成就,但这并不是终点,他将继续践行“攀登精神”,不断攀登科学和人生的新高峰。
九派新闻记者 曾怡婷 通讯员 王俊芳
编辑 梁霞
【来源:九派新闻】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向原创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