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南部有一个特别的国家,斯威士兰。这个国家的国王财富达2.2亿美元,每个王后都有一辆劳斯莱斯。可惜的是,国家的民众生活却非常艰难,三个人中就有一个人感染了艾滋病,七成人民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解决。而这个国家最特别的地方,是全非洲就它一个不和中国建交。
斯威士兰面积只有1.7万平方公里,人口约120万,地理位置很独特。它被南非包围,东边是莫桑比克。这个国家的地形从东到西高差巨大,海拔差距高达1700米,形成了三层台阶的地貌。首都姆巴巴内建在海拔1800米的山上,气候四季如春。然而,即使有这样的好天气,也无法改变这个国家的困境。
斯威士兰的王室和普通百姓的生活几乎是两种世界。国王姆斯瓦蒂三世是非洲著名的“土豪国王”。王宫里,每位王后都有自己的宫殿和仆人,还配有保镖,过着奢华无比的生活。国王的车库里停满了劳斯莱斯,甚至有超过百辆宝马。这些奢华的消费不仅仅是享乐的表现,它也是权力的象征,向外界宣告:在斯威士兰,国王拥有一切。
然而,普通百姓的生活完全不同。大多数人靠耕地为生,但贫困的压力让他们难以维持生计。斯威士兰王室的财富来源,并非现代商业或投资,而是通过绝对垄断的方式获得的。国家的大部分土地、牛群以及矿产资源都掌握在王室手中。王室不仅是一个家族,更是国家最大的地主和资源控制者。
因此,经济形势非常奇特。全国大约80%的民众从事农业,辛勤劳作,却只贡献了国家GDP中微不足道的9%。他们的劳作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王室服务,经济的命脉完全掌握在国王手中。王室通过这种垄断,维持了一种依附型的经济模式。
斯威士兰的工业基础非常薄弱,经济高度依赖邻国南非,甚至连粮食也无法自给自足。这样的局面,进一步巩固了王室作为资源控制者的地位。王室通过垄断的财富,转化为金碧辉煌的宫殿和超豪华的生活方式,形成了强烈的对内权力象征。
在国内经济无法满足需求时,斯威士兰便选择从外部寻求帮助。它是非洲唯一与台湾维持“邦交”的国家。虽然72%的民众希望与中国建交,但国王并不在乎民意。他维持与台湾的关系,换取来自台湾的援助,而这些援助资金往往流入王室控制的私人账户,用于王室的奢华开销,而非用于改善民生。
更讽刺的是,国际社会的援助,尤其是针对艾滋病的资金,实际上成为了王室的“减负”。斯威士兰曾是世界上艾滋病感染率最高的国家之一,成年人的感染率超过27%,某些年龄段的年轻女性感染率甚至超过50%。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国际援助组织每年提供上亿美元的资金用于药物、检测和防护用品,这些资金的投入帮助了许多人的生命得以延续,甚至使国民的平均寿命有所回升。然而,这些资金并未用来改善公共卫生体系,而是间接减轻了王室在医疗支出上的负担。
斯威士兰王室不仅靠外部援助维持其奢华生活,还巧妙运用了文化控制来巩固自己的统治。每年举行的“芦苇节”就是一个例子,成千上万名未婚女性手持芦苇,聚集在王宫前为国王献舞。虽然官方将其包装为弘扬民族传统和文化的庆典,但实际上,这也是国王挑选新王妃的活动,进一步巩固了君主至高无上的地位。对于贫困家庭的女孩来说,这似乎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虽然她们可能并不情愿。
除了文化控制,斯威士兰还通过铁腕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政权。从1973年起,斯威士兰就禁止了所有政党活动,民众的政治参与被完全封锁。任何异见声音都会遭到打压。每当民主抗议爆发,政府就会动用军队进行镇压。2021年,民主运动再度爆发时,政府切断了网络并出动军队,导致了人员伤亡。更令人心寒的是,在这场暴力镇压中,国王带着家人逃往国外。
斯威士兰的悲剧,不仅仅是贫穷和奢华的对比,更在于一套为王室生存而设计的系统。这套系统通过控制资源、获取外部援助和软硬兼施的手段,成功地将整个国家变成了王室的私人财产。民众的基本权利——发展权、健康权和政治权利——已经完全丧失。最终,这个国家留下的是15万名孤儿和一个在现代化浪潮中愈加孤立的国家。
真正的改变,不仅仅需要外部世界的关注,更需要斯威士兰内部的社会力量积聚足够的力量,去撬动这三个环环相扣的杠杆,重新找回失衡的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