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元诚沙漠的烈日高悬,滚烫的风卷着细沙元诚,在黄褐色的沙丘间打着旋儿。吕文扬眯起眼睛,望着远处起伏的沙海,喉咙发干:"我们真的要徒步三公里去看骆驼?"
段元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塑料瓶壁被晒得发烫:"不然呢?沙漠巴士又罢工了。"他故意把"又"字拖得很长,惹得吕文扬直翻白眼。
两人踩着滚烫的沙粒前行,脚下的沙子像流动的黄金,每一步都陷下去再缓缓回升。段元突然停下脚步:"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几座移动的小山丘正缓缓靠近——是骆驼商队。
领头的骆驼高昂着脖子,驼峰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摆动,像两座会移动的山峰。吕文扬数了数,整整十二头骆驼,每头都驮着鼓鼓囊囊的褐色布袋,在沙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要拍照吗?"段元掏出相机,镜头刚对准骆驼,一头棕色的小骆驼突然从队伍里窜出来。它歪着头,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段元,嘴角还挂着半截干草。
"这小家伙..."段元刚蹲下身,小骆驼突然凑近,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的相机镜头。吕文扬赶紧按下快门,拍下了这意外的一幕——骆驼的鼻息在镜头上凝成一小片水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商队主人是个裹着红头巾的老人,他哈哈大笑:"这是'沙漠之吻',最喜欢和陌生人交朋友。"他从鞍袋里掏出一把枣子,小骆驼立刻伸出粉色的舌头卷走,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贪吃的小仓鼠。
最有趣的是骑骆驼环节。段元笨拙地爬上驼峰,刚坐稳就尖叫起来:"它在动!它在动!"原来骆驼起身时先抬后腿,再抬前腿,整个过程像坐过山车般起伏。吕文扬笑得直拍沙地元诚,结果被骆驼喷了一脸口水——那头调皮的老骆驼正歪着头看他,舌头卷着半截草叶晃悠。
日落时分,商队准备启程。小骆驼突然窜到吕文扬脚边,把一颗枣核吐在他鞋尖上,像是在道别。老人递给他们每人一根驼毛编织的手链:"带着沙漠的祝福。"
回程时,段元捧着相机翻看照片:"你看这张。"照片里,小骆驼的倒影映在沙地上,与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在夕阳下拉得老长。吕文扬望着渐暗的沙海轻声说:"其实最难忘的不是骆驼..."
"是那个抢我枣子的小强盗。"段元接口道,两人相视一笑。远处,商队的驼铃声渐渐消失在沙丘尽头元诚,而他们的笑声,永远留在了这片金色的海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