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子都是“弗兰人”,平时旅游基本围着张家界、凤凰打转,远点的也就是广州、南昌。这次为啥选无锡?说来巧了,我大学室友就是无锡人,当年他带了一盒“三凤桥酱排骨”来宿舍,那甜津津、酥烂脱骨的滋味,直接给我味蕾来了场温柔革命!今年五一刚过,想着避开人潮,我大手一挥:“走,去无锡吃排骨!”温度正好,二十来度,比长沙的闷热舒服多了。
无锡的节奏啊,真是“慢得刚刚好”。我们第一天就去了鼋头渚,乖乖,这太湖风光!烟波浩渺,帆影点点,跟长沙的橘子洲头完全是两种气质。橘子洲豪迈,是“看万山红遍”的霸气;鼋头渚呢,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婉约。坐船去太湖仙岛,湖水清得能看到水草摇曳,我闺女扒着船栏喊:“爸爸,比湘江干净多啦!”(扎心了闺女!)
第二天直奔灵山大佛。88米高的铜佛立在灵山脚下,仰头看的时候,脖子都快折了!梵宫里面金碧辉煌,穹顶的壁画看得我眼花缭乱,我老妈一个劲儿念叨:“这做工,比网红寺庙精细十倍!” 最绝的是“九龙灌浴”表演,莲花开合,喷泉随着佛乐起舞,我闺女看得小嘴张成了O型——这种仪式感,在长沙真没见过。
南长街必须晚上去!清名桥两岸挂满红灯笼,青石板路映着灯光,小船从桥洞欸乃穿行。我老婆挽着我胳膊直感慨:“这哪是逛街?简直是走在水墨画里!” 沿街小店卖着泥人、竹刻,我买了对憨态可掬的“大阿福”带回家。对比长沙太平街的麻辣鲜香,这里连商业味都透着股江南书卷气。
惠山古镇像座活着的老宅博物馆。祠堂连着茶馆,银杏树荫下全是喝茶嗑瓜子的本地人。我们钻进“寄畅园”,亭台楼阁曲径通幽,一池锦鲤肥得不像话。我爸这个老工程师都服气:“人家这园林,假山堆得跟真山似的,讲究!” 在“惠山豆腐花”摊子前,我学着本地人撒虾米、榨菜、紫菜,那滑嫩豆花配咸鲜浇头,居然比甜酒冲蛋还对我胃口!
说到吃,无锡可太对我全家的脾性了!三凤桥排骨自不必说,甜而不腻,肉一抿就化,我连啃三块都不腻。熙盛源小笼包皮薄汤多,轻轻提、慢慢移,咬个小口吸汤汁——鲜得眉毛掉!我儿子吸溜着说:“比长沙汤包甜,但甜得好吃!” 太湖三白(银鱼、白虾、白鱼)清蒸上桌,我老婆这个怕腥的长沙妹坨居然吃了半条白鱼:“一点土腥味都没有,只有鲜!” 还有油面筋塞肉,圆滚滚吸饱汤汁,咬下去肉香四溢;玉兰饼炸得金黄,糯米裹着肉馅,外脆里糯……连街边酸辣汤都与众不同,居然加了鱿鱼和鸭血!我爸咂摸着嘴感叹:“无锡人把‘鲜甜’玩出花了!”
在无锡的每一天,我都被这座城市的“讲究”打动。地铁站有直饮水,公园厕所干净得像星级酒店;问路时大爷大妈恨不得亲自带你去,我老婆总结精辟:“长沙是热血青年,无锡是儒雅先生。”可这位“先生”身上,偏藏着几个让我挠破头也想不通的谜:
第一就是无锡菜为啥嗜甜如命?我们长沙人炒白菜都要放辣椒,无锡人烧排骨、包子馅儿甚至馄饨汤都敢撒糖!本地朋友说“吊鲜”,可这甜度放长沙得被吐槽“腻歪”。是无锡自古产糖?还是太湖水产太鲜,非得甜味来衬?
第二就是蠡湖为啥修那么多“人工浪漫”?我们去了蠡湖之光,百米喷泉、水上摩天轮、欧洲风情桥……美是美,但总觉得太刻意。传说范蠡西施在此泛舟,多天然的故事啊!无锡为啥还要堆这么多人工景?怕太湖的天然不够看?
第三就是“小上海”凭啥比真上海还安逸?都说无锡是“小上海”,可论拥挤和压力,上海甩无锡十条街。无锡人均GDP常年全国前列,工厂多却不嘈杂,闹市区还能找到2块钱的公园茶座。它咋平衡“有钱”和“有闲”的?